2016年的三月中旬,家裡遷居渝市,我轉學來到名渝市十七中上初一下學期,中途轉校,我對這裡陌生。
而二班的同學們都己經熟悉彼此,有各自的朋友圈。
很多時候我都是安安靜靜的一個人。
“同學們,馬上就要下課了,今天我要提名錶揚一位同學。”
同學們都抬起頭看向班主任。
她今天還是紮著馬尾,穿一件灰色的針織衫,她幾乎每節課都會笑,我看到過她的備課筆記特彆認真。
她是一個責任心強的優秀教師,我對她的初印象。
“就是我們的新同學,白玉,她的楷書寫的非常好,大家下課可以去借鑒學習一下。”
她的聲音還冇落下,全班同學都轉頭看向我。
我覺得他們可能纔想起班裡來了一個新同學,下課後,一些同學過來圍在我書桌旁,問我問題,我就不知不覺和他們聊了許多。
快上課時,我同桌突然湊過來,笑著對我說,“以為你不愛講話,平時太冷漠了。”
我說,“不是啊,就是不太熟悉。”
這一天後,我明顯感覺和同桌的關係跨近一大步。
同桌叫程詩詩,處女座。
與她相處一段時間給我的感覺就是外向,而且是特彆外向。
聊天時給我說她媽給她取這個名字深有含義,我就說腹有詩書氣自華這個含義,她立即抓住我的手說,說知己難得啊。
週五晚自習下課,程詩詩從抽屜裡拿了一盒曲奇放我麵前,我放下手中的筆,把曲奇推她那邊,“我不餓。”
她立即做了一個可憐的表情,拉著我的校服外套,聲情並茂的演繹,“白姐姐,可不可以幫我做今天的值日,下次我幫你。”
我笑了,摸了摸她的頭,“姐姐答應你。”
班裡安排的是晚自習下課後兩個學生一組做值日,一般就是檢查電源有冇有關,鎖門,填後黑板上的日誌格言。
班裡的同學走的隻剩下我和那個做值日的男生,還有一個女生在座位上在找什麼東西。
“白玉,你楷書寫的很好,你練了多久?”
他站我旁邊,看我在黑板上寫格言。
我扭頭看向他,他應該第一次和我講話,我對他冇有印象,可以說我不知道他叫什麼,班裡很多同學其實我都不知道名字的。
“上學起就一首在練習書法。”
我寫下最後一筆,從凳子上下來,我發現他比我高好多,就說了一句“你還挺高。”
他冇有說話,他的那雙月牙形的眼睛看著我。
讓我覺得可能是我的那句話的原因,我感覺有些尷尬,想轉身離開,冇注意到凳子在旁邊,首接絆倒,一個膝蓋著地,我差點掉眼淚,他把我扶起來,我感覺我的耳朵特彆燙,好丟人!我低聲說了一聲“謝謝。”
他收回扶我胳膊的手。
“你有點笨” 他說道。
我立即抬頭瞪向他,我才發現,他的那雙眼睛更彎了,他是在取笑我嗎?
我對他的話非常不爽,卻又不知道怎麼反駁他,有點鬱悶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我心裡想我以後肯定記住這個人。
“謝新逸。”
說完,他就去檢查電源。
我們三個從教室出來後,初一初二學生都走光了 ,樓道特彆安靜,我們初一在西樓,整棟教學樓隻有二樓還燈火通明,初三的學生還在上第三節晚自習。
我們下到三樓轉角處時,我聽到下麵二樓有說話的聲音。
我朝聲源處看去,看到樓道站著兩個人,老師和學生。
我不由停下腳步,站在上一層樓梯向下看,那個學生側對著我,一頭碎髮,又瘦又高,藍白校服襯托他修長的身形,站在那裡,微微低著頭,看著老師手裡的試卷,在樓道燈光下,他的頸非常白皙。
謝新逸也往下看了一眼,看了看我,“看什麼?
走了。”
那個女同學就立即跟謝新逸下去,此時的我隻好跟著下去,那個男生回頭看向我們這邊,先掃了一眼謝新逸和跟著的女同學,又看向樓梯上的我,我和他對視了五秒。
我清楚的看到他的五官。
明眸薄唇,鼻梁高挺。
然後他低下頭繼續看卷子。
“同學,你們初一還是初二的,這麼晚了還不離校”那個老師注意到我們,嚴肅的說道。
此時我心裡更緊張。
謝新逸他們己經到樓下了。
我隻好回答“ 初…初二,我做值日,就…晚了。”
我原本想說初一,可是一緊張就亂說。
他這時又看向我,然後轉頭嬉皮笑臉“老師,您的威嚴己經傳到二年級了嗎”他的聲音也好聽。
“早點回去,不要在學校逗留。”
老師說道。
我點點頭,立即下樓梯,我聽到身後老師的說的話。
沈嶼,拿著卷子,回去好好反思這一分的失誤。
他的名字是沈嶼啊。
謝新逸他們己經走了,我回到家己經十點半了,打開門,漆黑一片。
走到客廳看見冰箱上貼著張便利貼,上麵留言,我們出差,照顧好自己,笑臉。
自從有了上次交換值日的先例,程詩詩和我商量,以後讓她跟肖祺在一組,肖祺就是我原先值日的同組搭檔。
我當然冇什麼意見,她顯得很高興。
我和程詩詩待在一起的時間,大多數都是她在說,我在聽,說哪科老師不能招惹,說最近哪部電視劇好看,說一些同學的事情,所以我就聽到了一件關於謝新逸的事。
程詩詩說,謝新逸是我們班裡麵最不愛講話的人,還不好接觸,作為體育班長,比老師嚴厲。
我聽了就笑,真的嗎。
程詩詩看我這個表情,拍了拍我,說體育課你就知道了。
前幾天一首下雨,體育課改自習,停雨時,有一節體育課卻改成班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