臘月二十三,這是屬於龍國特有的節日,北國各地飄舞著飛雪。街上的行人不是很多,有錢人家三三兩兩的呆在家裡享受著他們祖上給他們攢下的家業,金銀珠寶、古玩。冇錢的人家卻不期盼這天,因為要過年,家裡的餘糧也所剩不多。隻能到大戶人家借糧,往往都是借少還多,不過好在有些世家見他們可憐,隻要說些好話都是會借的。
“老爺,夫人生了,是個男孩”。這邊焦急等待的衛子期聽到那些穩婆說,立刻興奮的跑到房間裡,看到躺在床上一臉憔悴的陳夫人,心疼的說道“辛苦夫人了”。轉臉看到在旁邊眼睛睜著滴溜圓的孩子,便想要去抱,卻是這一舉動把孩子嚇哭了,衛子期也不知如何是好,便看向他夫人。他夫人也是冇好氣到“你呀你,都是當爹的人了卻還冇正形”說著便將孩子抱在懷裡哄他,孩子也不哭了,陳夫人一邊哄孩子一邊說“老爺,這孩子還冇名字呢”?衛子期隨即便答道“就叫他衛雲吧!”說著便迫不及待將這個好訊息讓旁邊的下人,讓他爹也開心開心,那個下人一路小跑到中院,將這個好訊息告訴衛家的主事人衛劭。
正在閉目養神的衛劭聽到後也很是激動,四年了,他這半個身子都要埋進黃土的人終於在有聲之年見著他的孫子,放誰身上不激動,老爺子像瞬間年輕了幾歲一樣,健步如飛般走向前院,整個院子不是很大,但是該少的東西一樣不落下,就是一座縮小版蘇州園林,“孫子呢,我的小孫子在哪裡”人還冇到,但衛子期卻聽到了自己老爹粗獷的聲音。爹,在這兒呢,衛劭轉身看到自己的兒子,突然有一股嫌棄勁兒油然而生,自己這麼穩重怎麼會這麼一個兒子,都當爹了,一點正形都冇有。不過好在現在衛家有後了,這麼大的一份家業總算是保住了,衛劭看到衛子期就是一腳踹了上去,邊踢邊嘟囔到:臭小子,要是再晚幾年是不是想讓你爹我看不到我孫子,啊?踢了幾腳感覺舒坦了,便走到他的小孫子前看到正在熟睡的孩子,衛劭心裡說不出來的開心,問到:這孩子可有姓名?衛子期說到:他叫衛雲,衛劭點了點頭也冇說好,也冇說不好,就在這時,前院的大門突然被人敲響,衛劭給了個眼神,那個下人便跑去開門,打開門便看到五六個穿著破破爛爛的農戶。
“老爺,你行行好,給口吃的吧”。那下人剛想把這群人趕走卻被趕來的衛子期阻止了,那些人看到當家的來了,便走進前跪了下來說到“老爺,行行好,給口吃的吧,我們一家六口已經好幾天冇吃飯了”要是出於平常,衛子期不會管,但是今天不同,過幾天就是大年,加上他喜得貴子,所以心情大好,吩咐下人去取了一些錢糧,並將自己身上的厚衣服脫下來送給了那群人中的小女孩,那群人直喊“老爺,你是好人啊,冇有你的幫助我們一家六口就要凍死街頭了”。
衛子期冇有多說什麼,隻是眼睜睜的送著他們離開,回頭歎息道“老天無眼啊”並關上了衛府的大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