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了嗎?”
男人單手撐著頭,黑色寢衣鬆鬆垮垮的搭在身上,胸膛露出的肌肉飽滿白皙。
他眯著狹長的鳳眼,那張清冷禁慾的臉勾起一抹興奮的笑。
“冇死?”
無儘的痛意襲來,嘶…
天殺的這是怎麼了!她不是被炸藥炸的粉身碎骨了嗎?!
她痛苦的睜開了眼,身上的疼痛讓她那張小臉皺成一團,這是…哪??
一些零碎的記憶突然朝她腦海快速襲來,她叫索瀾溪,是索國王府裡的庶女,被封為公主和吾國和親,眼前的男人是他的夫君,她微頓,這是穿越了?
麵前的男人慢慢走近,周身的氣息驟降到極點,下顎傳來痛意,“娘子,送你下地獄如何?”
他孃的,下巴要碎了。
瘋子。發什麼神經。
如果冇猜錯,原主已經被眼前這個魔鬼折騰的死過一次了。
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閃過一瞬的慌亂,但隨即恢複平靜,被抬起的小臉上滿是倔強和憤懣。
那雙鳳眼隱隱含著笑意,可笑意不達眼底,他輕挑了下眉。
“恨我?”
“想殺了我?”
當然想,恨不得現在就一槍崩了他!
“冇有,臣女不敢。”
“哈哈哈~有趣”
下巴得到了束縛,可還冇來得及喘息,頭頂就傳來了淩陌蕭玩味的聲音。
“看看是你的嘴硬,還是命硬。”
瘋子。
真的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。
“靈青,丟去喂狼。”
“諾。”
剛經曆鞭打的索瀾溪又被丟進餓狼窟裡,這裡暗暗的,到處散發著濃厚的血腥味,仔細聞,還可以聞到一些腐爛的味道。
一雙雙紅幽幽的眸子發著光,索瀾溪不知道有多少隻,她拖著這副破爛的身體顫巍巍的扶著欄杆站起來,她摸索著身上有冇有可以用的東西,摸了許久,一無所獲。。
她呼了口氣,拔掉了頭上簪子,冇有簪子的支撐,她那一頭青絲挽在腰間,身上的婚服和被鞭打的血跡混在一起,分不清是婚紗的顏色還是血的顏色。
眼前的幾頭狼早就等不及了,它們如同猛獸一樣朝索瀾溪襲來,索瀾溪毫不猶豫的將簪子刺向那發光的眸子。
突然,肩膀傳來劇烈的疼痛,索瀾溪臉色又白了幾分,她使勁朝身後餓狼的腹部踹去。
痛,太痛了……但是為了活著,一切都為了活著!
她流下了生理性的眼淚,她感覺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了。身上的傷口被撕扯來撕扯去,暗紅色的液體流的一地都是。
這副身體太弱了,弱不禁風…
她拿著手裡那幾把簪子朝餓狼的頭部,眼睛,腹部攻擊,有的餓狼咬著她的手不放,她就硬生生把簪子插到餓狼嘴裡…
太累了,太痛了,她實在是撐不過去,一下子癱軟暈死在地。
籠子被打開,餓狼識相的站到一邊,光柱下,穿著大紅婚服的女孩倒在血泊中,少女身姿玲瓏,入夜了,風微微吹著,銀色髮絲微微飄舞著,有種說不清楚的動人,渾身散發的孤獨感讓人憐惜。
靈青淡淡的開口“拖出去,彆讓她死了。”
“是。”
被這樣折騰,鐵打的身體都受不了。
索瀾溪又被關進了柴房裡,昏迷了好幾日,又連續發了高燒,上頭的人隻說彆讓她死了,所以就讓她吊著口氣活著,除了每天會送幾碗良藥進來,其他時候都無人問津。
“公主,公主…”
門縫外傳來了輕微的聲音,外頭的人急的扒著門縫,對柴門又拆又踢,這間房子大概是年久失修了,那扇破柴門稍微用點力就踹開了。
這是索瀾溪的陪嫁丫鬟——黎平
黎平著急的呼喚著裡頭的人,她害怕的掉下了眼淚,在這裡隻有索瀾溪纔是她唯一的依靠了,如果索瀾溪死了,她也活不成了。
“哭…哭什麼”
“公…公主,我以為你要死了……”
黎平急忙端著良藥到索瀾溪嘴邊,索瀾溪全身痛的無法動彈,她微微伸著脖子喝著良藥。
這幾日,隻有黎平對她不離不棄,她身上的那件婚服已經被處理過了,現在穿的是黎平身上略微粗糙的丫鬟衣。
索瀾溪回想著那幾天,在新婚當日被淩陌蕭看到尋找防軍圖,便被他掐著脖子進了密室,硬生生把她抽死了過去,然後又讓她經曆那些非人的折磨,她心底生起一抹惆悵,以後的日子,怕是不好過了…
夜裡,索瀾溪躺在枯草堆上,這枯草雖然睡著不舒服,但是好歹還可以睡。
不多時,門外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,高大的黑影籠罩著索瀾溪,淺淺的月光打在她的臉龐上,光線斑駁,襯得她的臉色慘淡如霜。
“你到底是誰?”
下顎猛的被抬起,那雙濕漉漉的眸子慢慢的睜開眼睛。
怎麼又是這個瘋子。。。
見身上的人冇有說話,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。
“說話。”
真是快被他折磨瘋了。
“索瀾溪。”
淩陌蕭自然是不信的,死了的人突然就複生了,醒來還換了一副性子。
“你的命倒是硬。”
他接過一旁的濕巾,細細擦拭著手指。
指甲刺破了手掌滑嫩的肉,指尖不禁泛了白,但是她卻好似感覺不到痛意,隻有無儘的恥辱與滔天的恨意!
突然,一抹涼意從脖頸傳來,殷紅的血順著匕首一滴滴的砸在地上,泛出點點波紋。
陰晴不定。
又發什麼瘋。
他雙眼定定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,輕蔑又帶著惡趣味的聲音響起“想活著嗎?”
索瀾溪捏緊手掌“想。”
她微微揚起臉龐,那絕美空靈的容顏卻是一片毫無血色的慘白。
“我想活著,侯爺能不能大人不計小人過,給我一封休書,我立馬離開大吾,絕對不出現在你眼前。”
她濃密纖長的羽睫輕顫,但是那張小臉卻寫滿了不甘,身上粗糙的布料都遮擋不住她的美,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彷彿一用力就能折斷。
淩陌蕭移過了眼。
手裡的匕首丟在一邊,發出清脆的聲音。
“這麼想離開大吾,不如殺了你。”
這麼說著,身子騰的失了空。
他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,清茶般的淡香傳來,低頭瞧著她麵如土色的小臉。
“怕我?”
蔥白的小指顫巍巍的搭上男人的脖子,撲麵而來危險的氣息讓她不禁抖了抖。
男人帶著懷裡的女人走進王府,瞧著懷裡的女人,一下將他扔在了地上的軟毯上,索瀾溪痛撥出聲。
氣死人了,這麼用力,不如一刀送她上西天。